热炕头的向往 母亲爱的磁场

-----2013年哥春节纪实

“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一副传统的对联道出了中国人千年以来的期盼；一挂小鞭儿燃放了数千年，依然响而不绝，驱邪镇邪诉说着老祖宗对神秘大自然的恐惧和美好生活的向往。“热气腾腾的饺子、红红喜气的大灯笼、老奶奶巧手裁剪出来的妙趣横生的窗花、一叠一叠厚实的压岁钱、车站人流如织，拥挤似潮的壮观、大包小包的游子急切的步伐、‘有钱没钱回家过年’飘荡在大街小巷的音律等等，都构成了一副过年万象立体图。

新年啊包罗万象，孕育着诸多梦想和希望。当然，作为凡夫俗子的我也不例外。腊月25、6在母亲早上打电话询问回归日子的当口，就早早收拾了行程，迫不及待的坐上了朋友来运城回归行程的车子，挥手别过即将逝去的旧日子，翻中条山，越二十岭，远离城市的喧嚣，回到农村母亲的身边。据专家说：二0一0年的冬天是十年以来最寒冷的一年。于是乎，怕冷的我，迅速采购了过年必须准备的年货，回家和母亲团聚。回到了久违的老家，母亲一人为我们独自守护着院落。母亲知道我不喜欢吃肉，莲菜、豆腐、粉条早已买好。大厨房的热炕烧的通热，一家人挤在热炕上，商讨着过年还有诸多的准备。乡亲们听说回来了，也都过来聊天，诉说着一年来的收成，围坐在圆桌旁一起打打“2、4毛”的小麻将，玩玩“硬一元”彩头的斗地主，喝喝便宜的家乡酒，说着农村的土话，开着肆意的玩笑，粗犷的笑，大声的喊，没有一点温文尔雅，没有一点虚头吧脑。完全没有了城市的喧嚣，完全没有了机关里面诸多的烦恼，完全忘却了城市里面诸多竞争的压力，完全忘却了机关里面纷繁复杂的困扰，完全忘却了诸多不失意的忧郁。看着父老乡亲们被岁月刀痕雕刻着纵横交错的皱纹，书写者生活艰辛极为沧桑却不失真诚和满足的憨笑，听着他们老婆孩子热炕头没有奢侈追求，却有着简单珍贵的农家乐，我真的忘却了我的所有。“什么他妈的车子、房子、票子、位子，到他妈的滚蛋”。就这样，和村里的哥们，叔婶们叙家常，玩麻将，斗地主中消磨着一天一天时光。最幸福的时光是坐在热炕头，褥子把脚一盖，看着妈妈和村民们在房间打麻将，无论是房子外面如何的寒风刺骨，无论他们说我是坐月子的婆娘还是其他。我都是坐看麻坛风起云涌，笑享农家其乐融融。最幸福的时光是我们一家和母亲晚上坐在热炕上，吃着早已垂涎三尺母亲做的农家小菜，喝着30多年还未喝够的小米粥，嚼着包含儿时记忆母亲腌做的“红薯干、老咸菜”，大口吞咽着母亲亲手蒸的手工馍，同时卷着大葱，就像山东大汉一样风卷残云，把亲人在一起的温馨和美好一同吃进肚里。最幸福的时光，还有陪着母亲看电视，嗑瓜子，谈他老人家的健康，偶尔不争气的儿子还太太顶几句嘴，惹得“老佛爷”一阵“悲痛欲绝”口诛笔伐，自己立马悔恨不已。最幸福的时光还有很多很多：也许是玩到半夜，睡到上午，母亲早早做好丰盛的饭菜，一遍一遍呼唤我起床，自己还和儿时一样赖在被窝，享受着母爱的呼唤；也许是看着儿子和他的奶奶相亲相爱，美好情愫的血脉传承；也许是我大声粗暴的想当年的老爸那样呵斥着顽皮捣蛋的儿子，母亲过来不分青红皂把我一顿责骂……

也许太多了，这一年的春节就在不知不觉中度过。当我写这篇文章时，元宵节一过，当我快完成这篇文章时，儿子今天正好开学，明天又是星期一。新的一年又将开始，我在思想：母亲就是我的牵挂，热炕头就是我们幸福的源泉，也是我自己生活追求的憧憬。母亲就是把我们姐们兄弟几个紧紧团结捆绑在一起纽带，也是我们急匆匆回家的强大磁场。为了母亲，忘却烦恼；为了生活，重新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