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节于我,没什么印象。
再仔细回想,明白了,小时候每年被老师画成花老虎了演节目的日子,那可能就是六一节。
虽然儿童节是没啥印象了,但儿童时代的一些事却难以忘记。特别是对于打预防针的这事,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并且对我姐以及一个队里的同龄人有意见。
那时候农村经济条件差,人口却不穷。大部分人家都有三四个孩子,甚至更多。所以我们那个年代的人童年一般都是不孤单的。每天早早晨,每村每队的上学路上孩子和狗像一群搬家的蚂蚁,一个紧挨一个。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就会拉帮结派,在两不管的上学路上打架戳闹成了普遍现象。于是,一些生产队如果有两条路可以通往学校的话,就会出现两队搬家的蚂蚁。
我住的生产队是离学校最近的,并且还有两条路通往学校。但另外那一条难走的路却只是我一个人的专线。说不喜欢和小伙伴一起走是假,可一想到打预防针时的事,我就宁愿一个人走。
小时候体质不太好,喜欢生病又喜欢长包疖还是过敏肤质,小伙伴嫌弃我,不和我玩,姐姐也嫌弃我劳人,除非硬没伴玩了否则也不理会我。于是每次只要听说打针的来了,一窝坨孩子做鸟兽散我就孤零零的,他们则慌不择路逢山过山逢坎过坎,逢沟过沟。熟悉的田野山岗这时不再熟悉。跑在最前面的人主动充当起指挥官,哪一条沟太宽跨不过,他会连喊带用手势指挥跟在后面跑的人马上转弯或调头。哪一条坎太高不能蹦得赶紧另劈溪径绕过去。危难时刻最见人心,友谊真不真,只要这时看他们是不是跑在一起,是不是相互迁就着速度或者快的那个是否连拖带拉拖拉着跑得慢的那个就一目了然了。
坟山旯,地坎上,杉树林,草垛里,到处都藏着孩子……站在田边或屋门口或菜园里恰好看见这一幕的大人吼:你们赶紧一个个站住啊。一些凶点的大人则用恐吓:再跑,我赶到了打死你一个个的。没人理会这种声音……这群亡命徒后面不紧不慢走着的是侩子手——赤脚医生。
而我这时只能在后面哭哭啼啼的想不通:姐姐不要我,小伙伴不认我,为什么连小我两岁的妹妹逃起命来也跑得比我快,还不拉我?最终,我惨遭毒手;每次我都惨遭毒手。……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
那时候:姓李的我最不喜欢的,瘦高个我最讨厌的,脸上乌漆嘛黑还长痣的男人是世界上最丑的男人。
这个最丑的男人就是我童年时代一个摆不脱的噩梦。
长大绝对是一件让人欣喜若狂的事。进入初中后,这个丑男人就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在我眼前出现过。一并消失的还有我的童年,我的少年,我的青年时代……
昨晚,给儿子送礼物说祝福的话,马上就要迎战高考的儿子一脸疲惫:这是那些小孩的事了,还与我何干?
这是为什么呢?长大了就没资格过儿童节啦?老了就不准过这个节日啦?谁规定的?
儿童节,你不迷恋我,我偏要暗恋你。
我还要祝自己儿童节快乐,没人管的着,你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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